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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芍药之赠,紫微深深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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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说话的权利,从小皇祖母给定下的婚事,连父皇也没法改变。”

“可是和淑皇太后都已经驾鹤西去了,又有什么不能改的?”

“皇祖母是不在了,可是嘉氏仍是第一权臣,父皇亦要仰仗,旁的你不懂,嘉贵妃你还看不明白吗,后宫之内,独她一人无子,却圣宠不衰。”

“那说明陛下对她是真心的。”

“除了太子妃之位,父皇能给嘉贵妃的,我也能许给你。”

被景旸目不转睛地定了许久,凊葳自觉羞涩难当,“知道啦、知道啦,你快别这么瞧我了,这在街上呢。”说着凊葳推了景旸一下,“还不快回去,再晚就要下钥了。”

“不急,今晚二弟在太微宫设宴,邀了我们兄弟过去吃酒,我喝不过他,晚些过去也好躲过去一些。”

“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,你不过去,他们怎好开席。”

“这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早让福禄递过话了,反正每次都是三弟缠着二弟喝酒,有他在就行了。”

一场微微细雨过后,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新生气,闻着舒心,可春寒料峭,这差事却又压得心焦。

高举过头顶的双手早已经支撑不住了,便是咬牙生生地硬挺着,也难以阻止它们不停地颤动,晃得仿佛连整个身体都在发抖。

终于,殿门开启的吱嘎声幽幽绵长,从大殿里渗透出来的烛光,映在两膝前的地面上,昏黄里渐渐出现的黑影,燃起期待已久的希望。

眼见着那双龙纹靴子进入视线,却不想在靠近的刹那间,极其自然地绕了过去,未待开口示上,便听见李正德高宣道:“摆驾有凤来仪!”

正扭过头,试图想去改变什么,嘴里才蹦出一个“皇”字,却看见躬身站在殿前石阶下首的阮大人朝自己摇了摇头。

后面的话,便只得生生咽回肚子里去,最好是发了霉,烂掉,臭掉。

出了皇极门,便瞧见恪纯公主站在石狮的一角,淡淡地看着御辇仪仗离去的背影,面无表情。

这个承继了她父皇的睿智果敢,如其母妃聪颖貌美的天之骄女,从十二岁起便可独当一面,是掌管由司籍、司乐、司宾、司赞和彤史五司组成的尚仪局的尚侍大人。

她替皇后掌管内宫诸事多年,一向雷厉风行,丧夫归靖后,性格大不同前,更是变本加厉,说一不二。

心中发憷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,疾步上前叩行跪礼,“臣给公主请安,公主......”

景昕笑着打断道:“越尚仪辛苦,彤史这档子差事应该是六局中最难办的,本宫掌管尚仪局多年,自然知道其中的苦涩,却也奇怪,本宫经手不过几年光景,这彤史一司的人换得是最勤的,亦不知是否是本宫过于严苛了呢?”

“公主......”

景昕再次打断越尚仪的话,“溜须拍马也得看是什么马,听说东都的山林里有一种马,虽有一张马脸,却长着鹿的犄角,驴的尾巴。”

突然啪的一声刺入耳中,猛然觉得手中的托盘比往常沉了许多,“想要吃着皇粮拿着官饷,继续在紫微宫里混下去,就别给本宫来这套。”

那块许久未见的绿头牌正正好好地压在托盘正中的红字绿头牌上,明晃晃的两个金字在夜色中格外刺眼,甚至有些怵目惊心。

密林乱石深处一片白茫,隐隐芬芳,虽未见残垣断壁,却出现一分明荒凉已久的宫院。

瞧那萧条的石板路布满青苔,落花枯枝朽木遍地,还有黯然失色的门楼和苍白的宫墙。

藤蔓新芽枯叶交织间露出一块已经褪色的匾额,金粉缺残,上书“涵韫”二字,穿堂内残叶飞花肆意地停留。

一个背影就直直地站在石阶上,痴痴地望着荒草丛生的院子,纹丝不动。

院中的牡丹已然发出嫩绿的细叶,萧萧的风卷着粉白的花瓣如雪似雨飘洒,那一瞬,擦过脸庞,打在身上,印在心间。

初春的夜里,难免还有些凉意,看着眼前这个影子摇摇晃晃的,福祐心惊胆战地紧跟着,一刻也不敢放松,“殿下,您小心台阶。”

“起开,我没醉。”

嘭的一声,房门大开,福祐不禁哆嗦了一下,“殿下,奴才扶您进去吧。”

“你,回去,我自己,可以。”

“殿下,还是奴才伺候您吧。”

“不用!”

“殿下......”

“又啰嗦是吧,你是想让我送你回去不成?”

“不不不,奴才这就退下,这就退下。”

福祐急忙跪下磕了头,猫着腰灰溜溜地跑掉,悄悄在回廊一角停下观望,只见房门缓缓关上,一个影子由远及近地消失掉,接着屋里的火烛熄灭了。

福祐心内稍安,困意上头,便疾步往自己的值房去了。

“他走了,出来吧。”

“你没醉啊?”

“找我什么事?”

“今日所见,想来非她莫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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